介夫狷潔自婆娑1,匿迹長年臘又過2。
到老羨他偏有子,辣人風味不須多3。
俗於年終,多數熟之貯以陶器,令其醞釀,新年食之名長年菜。
【題解】
本詩為七言絕句,收入《悶紅小草》。本詩歌詠芥菜,如詩中所註可知,芥菜在臺灣又名「長年菜」,是臺灣歲終圍爐時必備的一道食材,烹煮後帶有一點口味,因此圍爐時通常將肉、高湯、薑等加入燉煮成大鍋菜,吃時不可咬斷芥菜,用意是祈求父母長壽。此外芥菜入口帶苦,嚼後甘美的特性外,更期望苦盡甘來。同時,也因芥菜而大,用來圍爐時用來作長年菜可以祈求全家天長地久。芥菜食用時,有嗆味及辣味,不太平易近人,纖維有點粗,不易嚼爛,大概在冬末春初是盛產期,與其他菜種不同。因為以上的特性,所以賴惠川才在此詩前兩句,以「狷潔」形容芥菜的特色,當然,也取其「芥」與「介夫」的介同音,故作此幽默語。
【作者】
賴惠川(1887-1962),見〈樟〉。
【注釋】
1. 介夫,身穿盔甲的衛士。狷潔,廉潔耿直。婆娑,姿態美好的樣
子。此句形容芥菜生長的樣子。
2. 匿迹,掩飾躲藏,不露痕跡。長年,指很長的一段時間。臘,指
臘月,農曆十二月。
3. 辣人風味,食用芥菜時稍有嗆味及辣味,但是不算無法入口。芥
菜多子,其子可製成芥菜油。
【延伸閱讀】
1. 黃水文〈長年菜〉,《黃水文詩選》。
2. 林玉書〈辛卯除夕書懷〉,《臥雲吟草》。
(陳家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