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我們不懂收放,有一種意象
總是太濃太迷曖
或者是說那朵走失的雲
終於決定停留在晚餐裡
水汽蒸散 掠過舌尖的時候開始下雨
不顧節食的號角四處響起
名為饑餓的巷道湧現車潮
人們正為了自己的飽滿而拉票;
昨日的雜訊一絲一絲地降落,還有什麼言語
可以描繪那樁輕脆而黑透的心事?
翻找安睡的枕間,夢境依舊嫰白
又是誰的呼吸逡巡於水面 金黃渾圓
像是牢牢圈住過往的青春又像
重新啜飲情人的眼淚?
(妳說:「那是種不會準時停止的鼻息…」;)
撥開淡黃的迷霧(擅於漂浮的那種溫柔)
眼前群樹蔥蔥,微酸的滋味左右漫延
至於真正使人憂鬱的情緒仍懸掛在
喉嚨裡某個輕顫的岩壁
等待騷抓,等待被澆熄,等待再次攪拌均勻─
儘管我們不懂收放 有一種意象
總是太濃,太迷曖。